在医院里看到的一切

文/孙树恒

1

已经习惯了到医院，矫情了？

身体没有什么问题，医院就不会在这里

在医院，医院不仅有生命的医院诞生，也有生命的医院消逝，生和死的医院过程，诠释人生

数不清多少次到这里来

也会经历数不清的医院生死瞬间

看着一个人推着轮椅上的人，从那么远的医院地方看

坐在轮椅的人，姿态与呻吟，医院有点不合时宜，医院这里是医院尽可发出疼痛的叫声，一切都在情理中

在医院，医院怎么样都是医院活着的舞，或站着，医院或坐着，医院人就像从鱼进化来的，一直在舞动

身体的火焰它仍然亮着，可自己却看不见

一边耳朵听着护士叫号，一边眼睁睁看着门外，把秋天积攒的一切带走。

2

已经习惯了一种景象，核酸检测，歪歪扭扭的队伍

要找到一个方便的地方

从那么远的地方看，那可能就像一个鱼群

鱼贯而入

从一座城市到另一座城市，或到另一个村庄

没有休憩片刻，没有松开口罩

以好客著称的人也不让，归乡省亲的也拒之门外

这片人海看起来如此亲切，但不拥挤，就像兄弟随意依靠，彼此关照

简单的节奏，惯性的姿势

一根棉签，害怕取出一粒病毒，不是珍珠

不是把生活变成景点，探出的一朵花

想想兄弟，在这里看一眼，兄弟做完了核酸检测，干净地逃离了

逃离了有疫情的城市，安然地回去度假去了

我不知道要跟兄弟说些什么，听到的可能是一场和风，无雨。

3

我已习惯了不喝酒了，调养生息，

想到医生望闻问切，用一种带色的眼睛，在我身体里寻寻觅觅

把我的血液一遍遍过滤，自己就是一个透明的人了

用巨大的筛子，把老祖宗的留的偏方，那些草木，那些泥土，那些花朵，带着冰霜，带着毒，带着祥云

那古老的光泽，明亮如初的热爱，比慈悲更柔软

刀剪，是纵横身体里的兵器，割掉那些冗余的

草木配伍，不是做做样子，那是却邪强身

协调脏腑，阴阳升降，不能滥竽充数地活着

那药引子，引导药物直达病所，向生而死代言

我不得已沦为草药的奴隶，可身体里破败又醒来了，僵硬的肌肤挂着青苔的微笑

在我的仰望中，这里仿若有一尊尊完美的佛

深一脚，浅一脚，悲喜交集，不知何故

酒下中药，药引子吗？是什么感受？我能听见清澈的鸟声。

偶尔跌倒，用鸟鸣治愈旧伤，

坐在河岸，鱼一样淡然而游，身轻如燕。

（作者档案：孙树恒，笔名恒心永在。内蒙古奈曼旗人。中国金融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内蒙古作家协会会员，内蒙古诗词学会会员，西部散文家学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