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哭泣的同时,又在思考着,然后仍旧将一切藏于微笑之中

时间:2024-04-30 00:41:05来源:天理良心网 作者:探索

在哭泣的同时,又在思考着,然后仍旧将一切藏于微笑之中

两年过去了,哭泣从最初的时又思考愕然,最初的着然中懵懂,最初的后仍不知所措,最初的切藏那一缕缕的茫然,到今天,于微流苏已经是哭泣释然了,习惯了,时又思考接受了,着然中坦然了。后仍这是切藏一个架空的朝代,这样对流苏来说心里更好受更容易接受些,于微能够多少预知到一个时代的哭泣发展是可怕的事情,人活着,时又思考就需要那么一个盼头,着然中一个对未知的追求和努力。令流苏庆幸的是,这起码是一个相对安乐的朝代,三个国家,晋,萧,秀三足鼎立,而流苏目前生活的空间,却是流苏小时候看金庸古龙那描绘着的所谓江湖,而今的时代,江湖如同现代的文化一样,却是无国界的。

流苏的出身,让流苏对所谓江湖的那热情澎湃的向往之情给打发得干干净净。这是为何?想到这,坐在树荫下荡着秋千的流苏叹了口气,听着隔壁院子呼呼喝喝嗷嗷的砰砰砰砰砰砰的撞击声翻了好几个白眼。

上一世的流苏好歹也是出身书香门第,父亲是高校的文学教授,母亲是幼儿园的园长。流苏自小性格就非常开朗,学习成绩不好不坏,然而女孩子该会的东西流苏都很认真去学,在流苏的心里,她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以后幸福的家庭打下坚实的基础。流苏是一名舞蹈教师,学习舞蹈的初衷是流苏和母亲都觉得女孩子学习舞蹈会使身段更加地窈窕,气质更加的丰满,也确实如此。流苏会的舞蹈种类繁多,从飘飘欲仙的古典舞,到火辣奔放的脱衣舞,都是流苏所擅长的。流苏还有一个专业特长,就是烹饪。做饭一直是流苏所热爱的一项兴趣爱好。流苏说这是内外兼修,以往对女人的要求是出得厅堂入得厨房,今时今天对女人的要求是,既能温顺温柔做一贴心妻子,亦能风情万种地达到做狐狸精的要求。

这一刻的流苏,家庭背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流苏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来到这个异度空间的。就像做了场梦一样,甚至于开始的半年,她都恍恍惚惚,总觉得会有那么一刻,她醒了,还在她喜欢一个人静静待着的粉紫色的小屋里。

流苏翻白眼的原因是这刻她的父亲,唉,想到这流苏又叹了口气,她到现在还是不习惯这么大的落差和变化。原先那温文尔雅的儒家气质的父亲,变成了今天的铁头门门主流星。想到这个名字,流苏又叹了口气。父亲的形象啊,还好这个空间还没有给这个天文学现象配上这么富有浪漫气息的流星名称,父亲,应该叫流猩猩才对。父亲的形象就是一头光毛的大猩猩。父亲有着扁阔的大鼻,肥大的耳廓,粗壮的四肢,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他的那个蹭亮蹭亮的大光头。

铁头门,是一个五流门派,上下也就50来号人,顾名思义,练的就是铁头功。所以每天哐当哐当响的就是那群壮男拿着脑门装铁锅,撞铁钟的惨烈声音。

开始来到的时候流苏心情郁闷,有时候闲着无事,拿着一块块大砖头随随便便走过就往那群壮男的脑门上砸,解气啊,还能听到一只只大猩猩挠挠脑门说句:“小师妹,你来啦”。四肢发达的人,头脑也相当简单,也不知道是不是长期撞头落下的后遗症,连同父亲在内门里48个雄性都是一根筋的家伙。流苏初来乍到的时候都有点怀疑这几十号还凑不上一个正常脑袋的门派是如何生存下去的,总算让流苏知道她,有一个好母亲。

想到这流苏就庆幸不已,这一世的流苏长得与前世姿色不相上下,不是倾城绝代,却也算是中上之姿。流苏喜欢她那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估计整个铁头门脑门上的营养都跑她头上来了,那黑发,就和现代加特效拍的洗发水广告中的长发无所差别。流苏也喜欢她那顾盼生辉的媚眼如丝的桃花眼,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身为舞蹈能人的流苏知道,一双眼睛在舞蹈中能够表达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流苏也喜欢她两颊的小梨涡,引人瞩目的笑容对提升一个人的气质是相当重要的。当然了,流苏最爱的还有她光滑的白皙皮肤,还有那柔韧性极佳的纤细而又凹凸分明的身体。这是流苏最在意的,毕竟穿来的时候这具身体已经18岁了,如果本身柔韧度不够的话,流苏也无法继续她所热爱的舞蹈。拥有这一切,都要谢谢她的母亲。

她的母亲徐容,是个美丽而聪明的女人,铁头门今天这样虽说不是热火朝天,却也是热热闹闹,略有盈余。流苏总纳闷像她母亲那如水般温柔的女人怎么会嫁给这个一个呼气的哧哧响的莽汉。流苏总觉得母亲不是一个身份背景简单的人。父亲对她是敬重深情的,流苏感觉母亲的功夫比父亲还要好,起码流苏防身的那几招就是母亲教的,而当流苏提出要更进一步深造的时候,母亲却拒绝了。

母亲总笑着对流苏说,生活简简单单就是一种幸福,流苏的母亲总是告诉她,平平淡淡就是一种幸福,在这个仍旧是男尊女卑的朝代,男人三妻四妾也占主流。流苏的母亲告诉她只愿安安定定找一个能够陪伴她走一辈子的人,无需荣华富贵,也无需威名显赫,只要两人能相扶相依,风雨同舟,就够了。

这也正是流苏心里所渴望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不相离。流苏心里清楚,穿越没有那么多的童话,权势与富贵带来的只可能是更复杂的生活,更纷纭杂乱的利益关系,只愿能找一个贴心人,跟父亲一样有一技之长,有一份小小的事业,安安稳稳活下去就够了,真的够了。流苏从来不敢妄想,从来都很知足,也从来都很感恩。

想着想着,后院传来了一声大吼“师妹,开饭了,师娘师傅喊你呢!”流苏跃下秋千,拍拍身体,笑颜如花,她很喜欢现在身边的人,除了对她关爱,还有的就是淳朴,憨厚。流苏跑跑跳跳进了饭厅。这是属于他们一家三口的小饭厅,师兄们都在外面的庭院里用餐。娘亲觉得一大帮汉子吵吵闹闹的,对女儿的影响也不好,以往一起用餐,觉得流苏嗓门变大了,动作幅度也增大了,殊不知这却是穿来的流苏原本的个性。所以徐容单独开了一张小桌,仅供一家三口进餐。流苏有时候心血来潮,倒是会单独做几个特别的菜式让二老尝尝,两人对她的手艺是赞不绝口,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父母心中儿女总是最聪明的,权当是流苏对烹饪颇有天赋。

今天的流星显得特别开怀,一口小酒一口肉,不一小会三大碗饭已经下肚,一边拍拍肚腩一边对流苏说“女儿啊,有好事啊。爹娘准备带你出门逛逛了。”

流苏一听,心下一动,有些稀奇。虽说已经来到异世两年了,流苏从来没有真正出过远门,一直在这方圆不到百里的小镇子活动。流苏好奇地挑了挑眉,那精灵般活灵活现的眼睛已经瞄向了母亲徐容,“娘,这是怎么回事?”

徐容看了看那如流光溢彩般精灵剔透的女儿,心下叹了叹,“苏苏纵然是生在乡野之家,却也挡不住那如彩虹般的光华,特别是近两年,越发的窈窕玲珑,那如山川流泉般的柔腻性情中又不失调皮活泼,直叫人禁不住想与之靠拢,与之亲昵。女儿的年龄已经是过了正常做媒成亲的年龄了。如若在这僻远小镇为她指门婚事,只怕她心不甘,作为父母的也不甘啊。苏苏值得有一良人的全心爱惜。这也是全门上下一致的心愿,所以流苏不提成亲,徐容也不提,大家都很有默契地回避这个问题,而现在,徐容觉得,好歹也是一个时机了。

徐容轻轻用手顺顺流苏的头发,温柔地笑道:“瞧你父亲那高兴的样子,整一个土大冒,5年一度的江湖的证武大会开得规模煞是庞大,连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小门派都收到邀约了。下个月中旬就要在晋国留武城举办,今年的证武大会也与往年不同,往年都是各门各派的掌舵人印证武学,今年倒是新鲜,都是各门派出的两三名青年才俊来切磋下各自的武功才情。而且是不论门槛高低。”

流星也忍不住插嘴卖弄起他的信息灵通:“如今江湖的掌舵者确是一年龄不到三十的青年才俊,有道是各个门派最怕的不是武功没有天下第一,而是门派里面青黄不接,无以为继,所以如今的盟主一提出这个想法,大家都拥护得紧,能够给予年轻人一个机会,也是大大的好事啊!”

流苏一听也来了兴趣,毕竟这才是金庸古龙中所描绘的武侠世界,想到射雕英雄传的华山论剑,流苏也是激动不已。

这个念头也是一闪而过,流苏静下心来,也明白了父母的苦心。像这样大规模的证武大会,对他们铁头门这样放眼江湖连个四流门派都算不上的小小小门派是弊大于利。一来铁头门也没有那个天赋异禀的可以一放异彩,去到在那麽多江湖大佬的地方根本就如一个小侏儒挤着看戏,只能闻臭屁,再来,这一趟路去,路费住宿还有这边的放弃的押镖经营,都是一大笔的损失,所以参加这样的大会就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像娘那么精明的一个人,绝对不会做出这样亏本的买卖。只有一个理由,就是娘希望趁着这样青年才俊云集的时机,带苏苏出去,看看能不能成就一段美好姻缘。

苏苏一时间感慨万分,打从心底感激这个细心而又慈祥的母亲,满眸感动地撒娇般得搂紧徐容的手臂说:“娘亲,谢谢你,我知道,你是为了我。爹,娘,江湖朝堂就是一塘浑水,踏下去你才知道水有多深,有多险。苏苏自知才情浅薄,只愿找一个普普通通的有一技之长傍身的夫君就好。”

流星一听,可不允了,一个大嗓门开始嚷嚷:“我看能配得上咱家闺女的人可不多,咱家闺女要嫁就要嫁一个品性好,像我一样不胡作非为朝三暮四的人。”还难得他一蛮汉能说出这么规整的句子来。“去,去,去,穷嚷嚷啥,像你一样,你也不看看你那副德性,也就是我眼蒙了才嫁给你。”徐容笑骂着他,眼底却尽是温情。

流星却也不好意思,娶这个媳妇,他确实是赚大发了。徐容回过头来,柔声道:“苏苏,娘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知道自己要什么,该怎么要,但孩子,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你值得一良人与你一生相依。你不用担心门里的经营,这次就我们三还有你大师兄二师兄一起去,门里有你三师兄他们做些日常的护送活儿,简简单单,也不会坏事的。再者说了,这次我们也顺路押趟远镖,替东城李家送一小物件给萧国的双剑堂,这次押镖能赚的已经能够应付我们这次的远行了。无碍的,孩子。你从小就在这长大,也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姻缘这东西,我们也强求不了,权当是一家人出去走一走,看一看,老在这破地方,也确实闷坏了。”

流苏一听,直笑得打从心底发甜。这简直就是一现代版的全家休闲旅游度假嘛。这个娘亲还真是有前瞻意识,不错不错。流苏高兴得跳起来连转两圈,双臂张开,清脆狂呼一声:“江湖,我苏苏来了!帅锅们,我苏苏泡你们来了”

“你个小丫头片子,也不知道检点,瞎说什么。徐容嘴角含笑,嗔骂道。看着那如彩蝶一样飞舞的苏苏,流星徐容夫妇对望一笑,满心的欣慰和开心。很多年后的流苏,一直很感激母亲做出的这一决定,让她确实圆满了她的感情,而她所期盼的普普通通的一份爱情却是爱得波澜壮阔,爱得深入骨髓,爱得,却道也是变得平淡如水,就如那武道的巅峰,返璞归真。

流苏微微转头,手肘轻轻碰了碰那男子的手臂,桃花眼调皮一眨,轻声说:“穷酸,我罩你。”那男子微微一愣,如水的眼睛闪过一丝戏谑,却不言语,轻轻点了点头。

徐容倒是一早就将一切都准备妥当了。次日清晨,一家五口就整装出发了。由于有父亲和两个师兄照应,流苏也无需避嫌穿上男装,而是仍旧是一身素绿布裙。

这个时代的衣服面料款式倒也多样,按流苏的出身一般丝料柔嫩面纱的衣服也还是购置得起,再者也是适婚年龄了,一般女子多少都会打扮打扮。流苏却独爱棉料布裙,按她的话说,则是纯天然百分之百环保纯棉面料,舒服得不得了。

浅浅的湖水绿裙并无其他装饰,脖子上流苏戴上了自己设计到铁匠铺打造的蜻蜓流苏长链,如现代的毛衣链般,对那一身素色长裙确实起了画龙点睛的作用。加上流苏脚上偏爱的脚链上那一个小小铃铛发出的清脆声音,真是如扶柳般摇曳多姿的清丽女子。流苏和母亲徐氏坐在一辆简单的马车上,靠着软软的厚垫闲聊着。

父亲流星却也是不甘寂寞,一边充当车夫的角色一边与旁边骑马的如门神一样的两个弟子唠嗑。一路上走走停停,倒也是惬意自在。这一趟路下来倒是也有几个不长眼的流寇,三两下也就让三个蹭亮的大光头给顶回去了。流苏一边哼着小曲好不自在,流苏的心情,在来到这异世的两年里,此刻确实最为放松开心的时候。

半个月的路程,穿过了几个渺无人烟的山林高山。这日流苏一行人总算来到了离晋国“留武城”不远的一个小镇“红松镇”。虽说是小镇,毕竟也是大城周边的小城镇,与流苏的家乡那个僻壤小镇自是不可同日而语。

小镇的商贸种类繁多,酒肆,小馆,珠宝店,成衣店,各类小店都欣欣向荣。人来人往的小镇多了很多外来客,络绎不绝基本都是要参加证武大会的路经此地的各地的武林人士。流苏一行找了个僻远点的干净利落的小客栈住了下来。还有还有十来天的时间。红松镇离留武城也不过是三日的行程。大城里住店用膳的费用都较高,所以流苏一家也决定还是留在红松镇,等时间差不多了再启程到留武城。

这日流苏终于找了个空隙,趁着徐容和大猩猩两人出门拜访老友,撇下两个傻兮兮的师兄,一个人出门透透气了,最近几天,小镇里的人员也愈加增加,车流人往不停,怕她一个小女子在外遇到什么不测的事情,每次流苏出外溜达,那个大大咧咧的老爸都超级细心的提醒两个师兄要跟在后头看着流苏。

流苏心里那个郁闷哪,后头跟着两个大光头,眼珠瞪得那个叫圆啊,离流苏一米之隔的人都伸长了鼻子瞪大了眼像条大狼犬一样上下打量个不停,简直比人家江湖耍猴卖艺的还要突兀。流苏开怀极了,就盼着这么一刻可以自己逍遥自在地逛逛。流苏径直走到了镇里的集市,一路上吆喝声不断,虽说是古代,却也是应有尽有,纯手工的小玩意也是可爱得紧。流苏也忍不住在一家首饰摊边停留下来,这边挑挑那边捡捡,看得不亦乐乎。

就在流苏准备买下一小手镯的时候猛地发现怎么周围的声音都静了一些,就听一个鸭公般的大嗓门尖声吆喝到:“你个死秀才,就你这身板也敢挡大爷的好事,还不有多远滚躲远。”

流苏抬头一看,只见几米处有几个鼠眉贼眼,尖嘴猴腮,蓬头历齿,穷形尽相的男子挡在一男子和一个丫头的前面。

那个小丫头蓬头垢脸,身材瘦小,一看就是营养不良的孩子,大概也就十三四岁。而那男子,流苏并看不到他的正面,却见他只站在那里,已然好像与周遭的人隔绝开来,欣长的身姿有一米八高,乌黑的长发只倌起一些用一似玉非玉的簪子固定住,其他的长发一泻而下,一身淡青色的布衣尽显得清雅之极。

那男子稍前半步,半掩住身边的小丫头,双手掩了个虚礼,清声道:“这丫头欠的钱,我还了就是,各位壮士也无需动粗。”听着这如陈年红酒一样醇厚的声音,流苏已经不禁向前走去。

“还你亲娘,你个穷酸,以为就这几两银子就能大发大爷我们几个。”领头那个身材矮小,一张长马脸尽显邪恶的男子坏笑道:“这小丫头,哥几个可是答应了凤栖楼的凤老板娘要带回去的。穷酸,识相点就快点滚远点,还想学着人家英雄救美,哈哈。”说着一群人竟然都起来。

流苏看着那丫头手脚都已经被石头磨得皮开肉绽,一张脸尽是黑灰也看不清,唯有那一双倔强的眼睛盯着地面,瘦骨嶙峋的手指紧握一起。

流苏暗叹一声,看着这几个嚣张的丑人,看人的眼色流苏还是有的,这几人估计也就是妓院的那些个流氓之流,最多也就会几手抓猫的功夫,并非那些个深藏不露的江湖人士,而这个男子,虽然流苏看不清,却也觉得并非江湖中在刀口舔食的人,因为他身上,并没有江湖人隐忍不发的锐气和豪气,倒真有可能是一如竹子一样正直的文人雅士。

流苏掂量着估计那两个傻师兄也该找到他了,于是也不迟疑,笑嘻嘻地走上前去,人未到,声先到:“哪个不长眼的,竟敢动小娘子我的人!”那如清泉流淌在山间碰击石头的清脆声音,让所有人都不禁一愣。

那男子也顺着声音回过头来,流苏匆匆撇了一眼,他的长相很平凡,咋一眼望去流苏觉得只是平凡端正的人群中的一个。挺直的鼻梁下厚薄适中的嘴唇色淡如水噙着一个浅浅的微笑,只是那双凤眼,那抹黑色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只要与他对望,却犹如星空一样让你要沉溺进去。

心里想着,流苏确实已经走到了他的前头,流苏微微转头,手肘轻轻碰了碰那男子的手臂,桃花眼调皮一眨,轻声说:“穷酸,我罩你。”

那男子微微一愣,如水的眼睛闪过一丝戏谑,却不言语,轻轻点头。

流苏回过头来,双手叉腰,脑袋微仰,嚣张得说到:“我的人谁敢动,也不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清楚,姑奶奶我就是龙翔天下,力拔山河,举世无双的铁门的人,跟你这几个老鸭公说简直就是玷污了姑奶奶我神圣门派的名声,如果皮痒痒了,姑奶奶就勉为其难帮你挠挠。”

铁头门这个名字实在是太土了,流苏也就刻意把头字给省了。流苏原本以为如今这小镇江湖人士来来往往,这几人好歹也会有所顾忌,随口吓吓摆摆造型能吓走就最好了。哪知道这几个人智商确实也是如两个师兄一样见不得人,或者说是色胆包天,一见流苏这样一个娇俏的女子,已经是忘乎所以,把那小丫头也抛诸脑后,顺手就要挑弄起流苏来。

那贼眉贼眼的男人摸了摸没有胡子的下巴,大摇大摆朝前走到流苏跟前,瘦骨嶙峋的猫爪似的手就要朝流苏的下巴摸去。

流苏心下来气,“奶奶你的大熊,你个死贱精。”流苏也不忌讳,大大咧咧就大骂粗口,周围围观的人确实掩嘴笑了,那脏兮兮的丫头闪亮的眼睛盯着流苏,嘴角微微咧开。

而身后的男子依然岿然不动,如汪潭一样的眼睛却是烟波流转。流苏一口骂着,速度却是不慢,一脚朝那男人的踢去,身子一个旋转,已经移开两三步。那男子惨叫一声,双手捂着,愤怒难当,尖声喊道:“给我把这臭娘们给拖走!”

那一群人哄声而上,流苏暗骂那两只笨熊到现在还没跟上来,脚下却不含糊,如彩蝶点点般左挪右移。流苏平时练就的就是母亲徐容教的一套步法,叫扶柳随风步,流苏边移动边偷袭,专挑阴险的部位踢,无奈流苏没有和父亲学过硬气功,那双小手小脚就跟给人搔痒一样,没有造成多大的致命伤。

流苏已经微微有些气喘,脚步稍微有点抖了一下,不觉之中已经有两个如狼似虎的恶心男朝她扑来。流苏第一反应转身要逃,回头一看居然已经移来到了那秀才跟前,那秀才正好挡着她前进的路。

流苏愣是愣了一下,就在这时,后面一个猛力大推,给流苏加了速就往那秀才压去,那秀才眼睛一丝厉芒一闪而过,袖口处似乎轻轻抖动了一下,却又很快若无其事得让流苏顺其自然地把他扑到了地上。

那个恶心男正要乘胜追击,街角处传来嘣嘣的脚步声,似乎有两个重物正在快速前移,突然一声怒吼:“叉你娘西皮的死骚包,敢欺负我小师妹。”

那两个恶心男还未反应过来,只感觉胸口砰的一声,疼痛难当,似乎有两个蹭亮的圆球物体嗖的一声朝胸口撞来,整个人已经入断线的风筝往后狂飙。

大家的视线都随着那两个身影而去。流苏这边,却还在发愣。

话说流苏已经入八爪鱼一样巴巴把人家扒到了地上,虽然没有像以前电视那狗血镜头中所放的两个人已经嘴贴嘴。但现在流苏却是于他双眼对望。

望着那双眼睛,流苏感觉就像以前自己在月朗星稀的时候仰望天空的那种深邃一样,似乎能让你的整个心神都荡漾开来。

流苏不自己身体在那他上面蹭动了一下。却听那男人喉咙深处发出一声轻叹,流苏这才察觉自己的尴尬。处似乎,似乎某人的某个部位正处在跃跃欲试勃发状态。

流苏俏眼一睁,嘴角一笑如春风含情,低头在那秀才耳边吹了口气,笑嘻嘻说:“穷酸,没想到你还有点本钱哦。”说罢居然恬不知耻得缓缓站起身来。

那男子身体不由僵了一下,只觉得耳边那如兰的气息吹的耳尖微微一热,听完那话,只觉得胸口一热,闷笑出声。也若无其事地缓缓站起身来,随手拍拍自己的粗布衣裳,观起战来。

其间流苏的两个师兄已经把几个流氓顶得七荤八素,倒地不起。两人还不罢休,一人一个骑在两个小头目的身上,拳头好像免费地一样往两人身上招呼,一边还很默契地此起彼伏地大骂出声“你呀的老王八,叫你欺负我师妹,我揍你个死龟公,不好好招呼你你还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流苏看这两个师兄打人的狠劲,现在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其中也有不少是江湖人士,只是人家觉得都是平常流氓之间斗殴的小事,看两眼也就走开了,并不插手。

流苏觉得还是赶紧息事宁人,免得如果死伤严重那麻烦也就大了,毕竟人在他乡,如果门派真如流苏刚自己吹水说的英明神武那倒无所谓,可惜啊,一四流门派,人家叫来官府的人都能一手拍死他们。

流苏赶紧喊道:“停!”那两个大个子居然训练有素,一听小师妹的声音举高的拳头都很快收住没有落下,嘣地一声已经跳到流苏面前,一个劲的瞧一个劲地说。”师妹,你没事吧,伤着哪里没有,天哪,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都怪我,今天拉肚子,拉久了一点,。”

听到两个师兄又要开始胡说八道,流苏赶紧说,“没事,没事,我好着呢,后边还小声地自言自语道,还赚到了非礼了人家一下。”

声音很小,周围的人都没听到,而一米外的那个秀才嘴角很可疑地微微裂开,眼睛中流光闪烁。

流苏拉着两个师兄,道“咱们赶紧回客栈,爹娘就快回来了。”

回头又把身上的钱袋全都掏了出来,塞在小丫头的手里说:“小妹妹,姐姐也没能帮你什么,这些银子你先拿着,赶紧找个大夫把身上的伤包扎好,如果你实在是无路可走,就到鹏来客栈找我吧,分你一口饭吃还是有的哦!“

那秀才轻轻一摆手,道:”姑娘放心,我这就带她去安顿好,回头我再到客栈谢谢姑娘出手相助。“

流苏听了连连点头:”应该的,应该的,你应该过来谢谢我的,那就这样说定了,我先走了,回头你过来的时候记得到前面街角给我拿几串肉串过来,刚刚就想尝尝,结果就碰上这档子事了。”

本来听到流苏说应该的,以为她的意思是助人为乐乃该做之事,结果听到后半部分,那秀才又不禁嘴角温和得微微翘起,轻轻定定望着流苏的小脸蛋,说了一声:“好。”也不多言,转身走了,而那小丫头从流苏塞给她钱袋那刻起就一直望着流苏,眼角处已经微微湿润,这时见到那秀才转身走人,深深给流苏鞠了个躬,也转身走了。

两个光头这时也急了,如果师傅知道他们让小师妹自己一个人偷偷跑出来了,而且还差点让人给非礼了,估计明天就要做师傅的练头工具,想想浑身哆嗦,拽着流苏赶紧往回跑。

所有的事情落幕了,围观的人群也渐渐消散,只有那几个恶心男相扶着大叹倒霉一瘸一拐地离开。

路旁的一座茶馆二楼,轻掩的白纱内坐着一名年轻的男子。只见那人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

他一直都煞有意思地一边品茶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旁边站这一个中年人和一个双十年华的绝美丫头,光洁白皙的脸庞,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看样子,两人只是垂手站在旁边,并未同桌,虽然气质高雅,却也只是这男子的下人而已。

那中年男子轻轻一鞠手,道:“盟主,不过是一个四流门派,只是那丫头,用的好像是烟柳宫的扶柳随风步,难不成这烟柳宫还有外门弟子不成。”

那年轻男子轻笑出声,一时整间房间似有曙光闪过,连身边的女子也呆了一下,那男子笑着道:“这丫头,倒是有趣,这小门派到也叫人开心,程里你过两天就给他们安排个好点的位置,看看那丫头还有没有其他有趣的折腾。烟柳宫不值一提,倒是那个秀才。”这男子眼光一凝,“这秀才倒是有些门道,回头你叫两个人跟着查查。”

“是,盟主,我这就着手安排。”那个叫程里的中年男子躬身道。

这边当流苏和两个师兄匆匆忙忙地赶到客栈的时候,徐容和丈夫已是准备好了午膳等着他们。流苏笑盈盈地吵着母亲徐容飞奔而去,娇声说:“爹爹,娘亲,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啊,哇,不错哦,清蒸桂鱼,红烧茄子,风干牛肉,真么多菜式,快饿死我了,师兄快快过来,我们开饭罗!”两个光头因为之前让师妹偷偷溜出去了,这会心里有点发虚,连同脚步也慢了。

徐容见到流苏鬓发有些乱了,衣裳也粘上了些许泥灰,左下方的裙子似是有些崩线了,徐容不由得停下装饭的手,把流苏前额的头发稍稍向后拢去,上上下下打量着女儿道:“苏苏,你这是怎的,怎么头发衣裳都乱了。”

话刚说完,正准备走向饭桌的两个大光头打了个冷颤,停下了脚步。流苏倒是镇定,毫不在意地眼明手快地偷吃了一大片牛肉,含糊不清地说:“娘亲,没事,刚追了一个不长眼的偷钱袋的贼,那小贼狡猾得紧,害得我和师兄追了三四条街,累死我了。”

流苏抱着母亲的手臂轻摇到:“娘亲,我们这不都没事回来了么,你看我们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你就别折腾我们三了,饭菜都凉了。”

徐容宠爱地笑道:“好了好了,就你逞能,都过来吧,赶紧吃饭,菜都要凉了。”两个大光头脚步发虚,在师傅瞪大的灯笼眼狐疑的目光中像小媳妇一样轻挪莲步,慢吞吞地走过来。以为师傅是起了疑心。

哪知道两人却是高估了他们师傅的智商,流星粗大的鼻孔狠狠地哼了口气,语气不善地说:“你们两个混蛋,看来是练了头功就忘了脚功,才追了三条街就跟拉了十天的肚子一样脚都打颤,奶奶的,还指望你们看着小师妹,明天都给我围着城外给我跑个三圈回来!”

两个大光头打从心底放松起来,不好意思地摸摸大光头,嘻嘻地走到饭桌前。

就在大家举筷准备开吃的时候,客栈门口闪进了一抹素雅的淡青色,只是那一瞬间,却叫人无法忽视。流苏一桌停了手,一看,居然是刚才的那个书生,而他,居然手里拿着几串肉串,那滋滋冒油的肉串,和他那一身素雅,真的是让人暗叹不已,说有多突兀就有多突兀。

殊不知书生本人郁闷不已,想他堂堂一个,唉,三十年了,从出生到现在,他何曾做过这样莫名其妙的事情,何曾做过这样俗不可耐的事情,何曾沦落到居然要给个丫头买肉串,尽管不断鄙视自己这种行为,可回头一想,他达到目的把那丫头带走安顿后,居然满脑子就是苏苏提的要求,而他,居然自然而然地跑到肉摊,挤着买了几串肉串,心满意足地朝客栈走来。

还没等他为自己继续哀悼自己的堕落,苏苏已经放下了筷子,脆生生的声音充满喜悦,想蝴蝶一样起身向他跑来:“穷酸,你真的来了,还有我最喜欢的肉串,穷酸,你真好。”

流苏接过肉串开始大快朵颐,拉着书生的袖子朝饭桌走去。刹那一愣的书生听到这句你真好,心里居然是暖洋洋的说不出的惬意。由着流苏拉着他走,全然忘记他自己平时,基本在他方圆三米之内无人敢逾越半步。

徐容和流星都站了起来,有些不解地问道:“苏苏,这是?”

“苏苏?那秀才长长的凤眼看了一眼流苏:“你的名字?他们是?”

流苏笑嘻嘻地道,你看大半天了我们都忘记介绍自己了:“我叫流苏,这是我母亲,父亲,还有我大师兄铁前,我二师兄铁进。你呢,穷酸,你叫什么?”

听到是流苏的父母,书生竟然荒诞地起了一丝小小的不自在。这种感受很新鲜,从来都是他给人家不自在和恐惧。

书生那温和醇厚的声音在众人耳中轻轻响起,“在下墨言,见过门主,夫人。”之前听过流苏说过他们是什么英明神武的铁门,这样称呼比伯父伯母更自然些。

流苏笑着对父亲和母亲道:“刚刚就是老墨的钱袋给人抢了,我和师兄路见不平,帮他给找回来了,这不,他买了肉串来答谢我呢。”

墨言一听,心里一愣,随即非常合作地点点头到:“正是,还好流苏姑娘和两位壮士施以援手,不然我估计都要乞讨着到留武城了。”

徐容早就留意着墨言了。由于出身的关系,徐容可以说眼力比她丈夫强多了。这书生气质高华,进退有度,不卑不亢,没有官场的虚伪奢华,也没有江湖中的血腥之气,咋一眼看去很平凡,可不知怎的,却叫徐容感觉有点高不可攀,遥不可及。

徐容按下心下的疑问,只觉得墨言是一个正直而有着傲骨的人,而他对流苏也确实是诚恳的,这就够了。

“墨言公子请坐,公子这趟去留武城是也是要参加证武大会么?”徐容甚至已经开始用看女婿的眼光在琢磨了和提问了。

“呵呵,在下只是一个小小的大夫,这次去留武城,想着江湖人士证武大会,估计到时各地的随行大夫来得也必然不少,所以也想去看看,增长一下见识,再者在下独自一人,总是到处游历行医,这次的大会规模堪比以往更加盛大,在下自然不想错过这样的机会。”

一听墨言是大夫,徐容的眼光更加温和了,像这样有着一技之长,性格温和又上进的人,正是徐容为女儿择偶的标准。

而流苏一听,桃花眼眨了眨,不错不错,以现代人的眼光来看,这基本就属于优质男生了。作为曾经的现代人,流苏深知家里有个当医生的重要性。流苏的想法基本和母亲不谋而合,一双人,一对儿女,一家小店,安安乐乐,平平淡淡,这就是流苏最大的追求。

作为曾经的现代人,作为曾经那个在舞台上挥洒自如的流苏,流苏对感情从来都不拖泥带水,一旦看中了目标绝对是一往无前。

“老墨,你多大了。”墨言闻言一怔,看这流苏那年轻如花的笑靥,居然第一次对自己的年龄有些痛恨,一下间总想时光能会转到他意气风发的那会。

墨言赧赧道:“在下已经三十有二了。”

“那老墨你家人呢?难道你还没有娶亲?”流苏眨吧眨吧自己的桃花眼,歪着头像好奇宝宝一样问道。

墨言再怔了怔,他突然发现自己三十年来发呆合起来的时间远远赶不上和流苏待的这会。

“在下一介草民,无财无权无势又一直颠沛流离,哪敢连累其他人。”

流苏很哥们地拍拍墨言的肩膀:“老墨这你就不对了,你这个年龄刚好刚好,你看又成熟又温和又懂得珍惜,你再看看我这两个师兄,年龄倒是嫩,谁敢把闺女搭给他们两个。”

铁前和铁进超级委屈,怎么又关他们事了,再说,嫁给他们两个就有那么糟么,好歹他们都还是黄花大闺男,墨言,看那小子的风骚样,就不一定了。两人一边腹诽,一边却合作地点点头。

看这流苏放在他肩膀的小手,墨言不禁想起前一次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的那个人似乎已经灰飞烟灭了。可流苏还好好地在这,而且听到流苏对他的赞美居然还有点飘飘然,心里暗喜。这太不正常了太不正常了。

一直没有言语的流星开口了:“兄弟既然也是要去留武城,不然就和我们一起同行吧,也能有个互相照应。去到后兄弟如果还有其他事宜我们在分道扬镳,兄弟以后如果有空,可以到我们家乡小镇看看,来到我们铁头门,别的不说,到了哪里,有老哥在,没人敢找你的不是。”

墨言闻言一笑,“那就恭敬不如从命,谢谢门主和夫人。在下也只是随处走走,跟流苏姑娘还有铁兄弟们一起倒也热闹,如果有人抢钱袋我倒也不怕了呵呵。”

墨言没有想到一向喜欢独处的自己就这样答应了,还开了玩笑。真的打从心底对自己发冷。

“那敢情好,来大家先坐回,铁头你和我饭菜端进去热一热,都凉了,让他们年轻人聊聊。”徐容拉着流星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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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哭泣的同时,又在思考着,然后仍旧将一切藏于微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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