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很多地方的俯瞰高空和云朵，也曾在夜色中，嫩江俯瞰过那些对我来说陌生的俯瞰城市。但是嫩江，在空中看我出生的俯瞰这片土地，对我来说，嫩江还是俯瞰第一次。

小时候，嫩江和爸爸妈妈一起在田地里劳作，俯瞰经常能听到飞机经过的嫩江轰鸣声。“快看，俯瞰飞机！嫩江”是俯瞰那个时代，小伙伴们经常说的嫩江一句话。会抬头寻找，俯瞰再凝视，直到再也看不到飞机的踪迹。

对于小时候的我来说，飞机意味着一个遥远而陌生的世界。尤其是对于生活在小村庄里的小朋友来说，还生活在农耕的田野里，飞机就是神秘和力量的象征。

人和哪处空间有缘分，也是一件奇妙的事情。当我在高空看着嫩江的风景时，这种无法解释的感觉油然而生。在空中，那些大片的绿野，都变成了规划图一样的平面。那些穿梭于中的街道，那些正在行驶之中的车辆，都开始微小。连那些牛群，看上去都像我正在玩的游戏里，突然闯过来的小动物。

偶尔会看到蜿蜒的河流，干旱的河床。身边的女孩惊呼：“看，有人正在洗澡。”只能模糊地看到，有两个光着膀子的人，正站在河水里。大概是天气炎热，他们又觉得周围僻静，没有外人。

远远地，看到一群白色的水禽，不知道是人工饲养的鹅，还是野鸟。倒是有几只飞鸟正在江水的上空盘旋，只是从高处看来，它们飞得很低。

这就是嫩江，熟悉而又陌生。在飞机上望着，似乎也和我在其他地方俯瞰过的城市，没有太大的区别。然而，我又知道它是嫩江，是我的家乡，我身在其中，倾注了感情和记忆的热土。

飞机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在空中时而倾斜，时而改变方向。是平时出门时坐民用客机不同的感受，忽高忽低，忽左忽右，没多大一会儿，就有些晕眩。虽然我还想好好看看自己的家乡，却也在心中盼望着归航。

当再一次，接触到实际的地面时，我又开始想念高空。人类总有一个关于飞翔的梦想，就像在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里，渴望片刻的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