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棵嬴弱的小草, ——命里注定 不会有粗壮的果实枝梢。 可是不结,它不甘渺小!果实 于是,向苍天宣誓: ——它要登高长啸!果实 没有掌声的不结回应,四周 ——只有白眼和疯笑。果实 它努力地昂首挺腰, 然而终究没有松高; 它把目光移向山峁,果实 脚根却被黏砂缚牢; 它想寄希望于种子,不结 而它,果实——又只是不结 一棵未结果实的蒿! …… 终于, 它只残留着希企 ——默默地,不结 默默地倾听着 ——倾听着 自己微弱的心跳; 等待着,等待着 有双靠近的脚, 和一声观光客的呼哨。 ——也许, 也许有个 好奇的游客, 心血来潮,—— 将它连根拔掉。 ——会否在山顶落脚? 闭上眼睛吧,就算是 一次命运的摧残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