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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的思念

时间:2024-05-05 13:49:07来源:天理良心网 作者:时尚

远方的思念


有人说,远方一个人上了年纪就爱回忆过去,远方这话我信,远方因为我也到了爱回忆的远方年纪。


曾以为离开家乡不过是远方一场旅行,没想到这段旅程很长,远方竟然耗去了我最美好的远方青春时光。


曾以为好男儿志在四方,远方当四海为家,远方哪里的远方黄土不埋人,于是远方便有了“梦里不知身是客,且将他乡做故乡”的远方想法,索性入乡随俗,远方全身心地融入当地生活。远方


事实并非如此,远方几十年过去了,始终感觉自己就像一只风筝,有一种飘浮感,骨子里缺乏归属感。


千里之外的故乡始终牵着我的心,无论走到哪里我会自报家门:籍贯梨乡莱阳,如假包换的山东儿郎。却因身材五短常有人质疑我是不是个冒牌货。


某年夏天,一位山东菏泽的女孩来单位送嫁接好的牡丹,同事向女孩介绍我:“这位是你们山东老乡。”女孩盯着我看了一会,摇摇头说:“不像!”

女孩的回答让我极不舒服,问她:“山东有个好汉叫武松吧?”

女孩有点得意:“全国人民都知道呀!”

我接着问:“你知道武松有个哥哥吗?”

女孩若有所悟,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便笑着回应:“人不可貌相哈”。


离开家乡整整三十五年,完全适应了外地环境,很多生活习性已有改变,但,逢年临节时总有一种想回家的冲动,抑制不住地冲动,如果条件允许恨不得马上动身。


因为工作的特殊,回家探亲的机会不是很多,特别是家属随调后,回家的机会就更少了。偶尔有几次回去,在老家待的时间都不长,顶多是吃顿午饭的工夫,时间最短的一次是二十分钟左右。不论时间长短,有两个地方我是必须去看一看的,我家的老宅、村南的桥。


老宅建于六十年代,母亲告诉我,她与父亲结婚时,只有两双筷子两只碗,借住的是别人家的厢房。为了能有个安稳的栖身地,历时三年,省吃俭用,东拼西凑才建成这座老宅子,付出的艰辛无以言表。

老宅建成后,母亲将尚在襁褓中的哥哥,装在用绳子系在木梁上的篓子里,开始一锹一锹平整夯实地面,哥哥哭闹时,就过来推一下篓子让他荡起来,哥哥停止哭闹了,再继续她的工作。母亲对老宅的一砖一瓦一木都有很深的感情,对她来说这是一项伟大的工程。

如今的老宅,已无人居住,周边邻居也大都搬离。有一年夏季,因为雨水太大,房屋漏水,院墙倒塌,哥哥弟弟专门找人修整过。

这是父亲母亲引以自豪的建筑,是他们的心血汗水,不能让它荒废倒塌了。


我来看望老宅,是查看有无漏雨透水的隐患,也是对故地的探望。


老宅破旧,院内杂草丛生,透着一种岁月的沧桑,倍显凄凉,但我却对老宅一往情深,有说不完的知心话,因为这里有我的童年,是我嬉戏打闹的乐园;这里有我的父老乡亲,有我亲密无间的伙伴;这里有父母的精心呵护,长辈的爱抚;在这里人与人之间没有距离,玩累了,回家晚了,每一家都是免费的饭店旅馆。

我来看望老宅,碰见认识我的老人,他们会拉着手嘘寒问暖,摸着我的脸说我长得跟我父亲一模一样,看到我就看到了我的父亲,说的我热泪盈眶;老人们也会历数我小时候调皮捣蛋的故事,哈哈笑着说我长大了,出息了,尴尬中感到这是对我的褒奖。

碰见中年人会问询我工资收入是不是比在老家要多,关心我在他乡的生活能不能习惯,让我体验到乡音的温馨与直率而幸福满满。

老宅门前的那棵柿子树,树干粗壮,黑色的皮肤已经皴裂,斑痕累累饱经风霜,那伞盖状的树阴下,曾是我与伙伴们游戏的天地。而今,虽然我们各居一方,但那欢声笑语一直在空中游荡,站在这里一遍一遍地回味,一遍一遍在脑海中闪现他们儿时的模样。

回忆过去,最让人体会到温暖的是秋收季节,大人都下地抢收,我可以自由自在地玩耍,去山顶,去河边,去桥上,一点不需要担心回家早晚,大人们再忙再忙,只要有一家亮起灯光,那就是小朋友们集合的地方,温暖的避风港。

回忆过去,农村最热闹最温馨的场景是在傍晚,家家户户炊烟升起,一股独特的烟火味在空气中弥漫,这个时候,你会听到不同方位传来母亲的唤儿声,孩子地应答声。

你会看到,井里担水的爷们前面走着,后面跟着一队队扭腰摆臀的鸭子,踏着悠闲的舞步,嘎嘎叫着追赶,豪横的样子让人忍俊不止。那些卸下鞍鞯辔头的马、驴、骡,先在地下打个滚,舒服的叫声此起彼伏,欧哇乱叫的声音传得很远。

在村南的桥上,背东面西,看到的是一片开阔的水域,当太阳站在村西的山上时,阳光把河水映射得金黄一片。

桥与河是我童年的打卡地,去河里捉鱼摸虾,学会了游泳,学会了勇敢,大胆地站在桥上跳入河中。傍晚,桥上不断有三三两两收工回家的乡亲们。夜晚,桥是休闲纳凉,听老人讲故事的地方。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记忆中的童年,让人留恋。

身居他乡,虽已落地生根,置身于高楼大厦,城市花园,居所宽敞明亮冬暖夏凉,但钢筋混凝土屏蔽了人与人的感情交流,拉远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邻里相闻不相见,小区里偶尔见到点头致意的人,却想不起姓甚名谁,住哪个单元,始终没有故里乡亲的亲近感。


老家,在胶东半岛最南部,隶属于莱阳市,并不富饶美丽,无论过去还是现在,物质条件、生活条件与城市都有很大的差距。老宅一年比一年破旧,但这不影响越来越浓烈的思乡情,家乡依旧让我怦然心动,是我最倾心最向往的地方。

思念是一种牵挂,乡情是一壶老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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