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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没有父亲的失去中秋节，就这样过去了。父辈 忧伤，秋节是月依要掩藏的，尤其是旧人酒香在一个阖家团圆的日子。 总是不全要避着母亲，顾及另一半，失去也要让孩子们感受到节日的父辈快乐。 月亮一样地圆，月饼一样地香甜，月依晚会照旧温馨浪漫，旧人酒香只是不全心里隐隐地疼。 酒柜上，失去照旧摆着两瓶贵州习酒，父辈其中一瓶剩下一半，秋节细细闻下，仿佛带着父亲的味道。 酒不醉人人自醉。 恍惚中，仿佛看到父亲和舅舅、大伯围坐一起把酒言欢，情不自禁笑了一下。 不过瞬间，笑容就僵住了，他们已经离去了，再见，也只能在梦中了。 01伯父勤劳了一辈子，虽然是农村人，却干净得像一个贤惠的女人。 他的家里，橱柜的角落都擦得干干净净，就像他的人，一辈子要好要强，不占任何人便宜，谁提到他都竖大拇指。 每次下地，伯父都会穿上专用的衣服，回家后挂在一边，换上干净的衣服。 哪怕是秋收的时候，累到腰酸腿疼，也不例外。 每年秋收过后，伯父都会带着新面粉和鲜榨花生油，送到城里我们家。 每每放下东西就要走，需要苦留才能吃上一顿饭，过夜是坚决不可能的。 就是这么怕麻烦别人，也带着几分倔犟。 伯父很是节俭，对我们小辈，却是极好的。 读三年级的时候，我们家还没有搬到城里，我还在镇上读书。 那天中午，我照常背着书包去上学，街边来了一个卖棉花糖的摊贩。 我盯着云朵一样的棉花糖看了许久，恰好伯父经过，二话不说就花钱买了一个，塞到我手里。 要知道，伯父的节俭在村里是出了名的，我开心极了。 小孩子的快乐，总是那么简单。 很多年过去了，人到中年的我，依然记得那份拿着棉花糖蹦蹦跳跳的快乐。 倔犟的伯父，身体一直还好，接到姐夫“伯父住进ICU”的电话时，我全身颤抖，不愿相信。 那是刚下完雪的寒冬，干净的伯父坚持要清扫平房上的积雪，大妈怎么劝都不听。 发滑的梯子，让伯父意外摔下，他被紧急送往医院。 手术过后，伯父住进ICU，12天后永远离开这个世界，留给我们放不下的意难平和断不掉的悲哀。 02每个中秋节，我都会想起舅舅说的那句话“团圆节，一定要等孩子，孩子不回来算什么团圆。” 那是我刚工作不久，也没有车，中秋节那天辗转到家已是傍晚。 看着已经有些凉了的饭菜，我嗔怪他们根本不用等我，舅舅说了如上的话，我一直记在心底。 姥爷去世得早，舅舅很小就去当兵，靠自己的努力在转业后不断升职，在那个小城里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 只是，世事无常，舅舅的晚年非常痛苦。 表弟因为车祸去世后，舅舅大受打击，他说自己的天塌了。 自那以后，舅舅的身体每况愈下，中风两次后卧床不起。 几个月的折磨后，舅舅去和表弟团聚了。 舅舅的一生，风光又精彩，是我们小辈的榜样。 我们都以为，舅舅的晚年会夕阳无限好，没想到他生命最后几年都是在痛苦中度过。 除了略显苍白的安慰，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只是心疼，很心疼。 03很多年的中秋节，因为高糖高油，父亲都只能吃一点点月饼，他已经病了13年之久。 生病之前的父亲，是极温和的，记忆中从来不曾打过我和妹妹，甚至大声呵斥都很少有，有的只是宠爱。 记得有一年儿童节，母亲忘记给我和妹妹带钱买零食，看着同学们吃着瓜子和糖果，心里委屈到不行。 就在快要哭出来时，父亲骑着他的大金鹿到了学校操场，给正在看节目的我和妹妹一人送了两元钱。 是的，那个时候，零食都是一毛钱起步，两元钱可以过个很快乐的儿童节。 父亲爱我们的细节很多，但儿童节的两元钱，始终在我脑海，治愈了很多不快乐。 生病后的爸爸，脾气有些改变，尤其在最后两年脾气有些暴躁。 但是，他对孩子的爱，丝毫没有减少。 病重的时候，他依然惦记着陪护他的我们吃什么，叮嘱我们多喝水多吃水果，照顾好身体。 生命中最后几天，父亲已经卧床，我给他按摩身体，不过几下，他就让我停下，怕他的女儿累到。 父亲病了多年，他的离开，依然让我们难以接受。 总以为，他能挺过一次次凶险，会熬过一年，再熬过一年。 尽管医生说，他已经创造了奇迹，依然贪心地想让他一直活下去。 中秋节前，和妹妹说到怎么过节，我的一句“咱爸都不在了，中秋节还有什么意义”，让妹妹长久地沉默。 我们都很难接受，却不得不接受，我们永远失去了父亲。 04大伯，舅舅和父亲还在的时候，逢年过节凑到一起，总会喝上几杯。 舅舅条件好，每次都是他带着贵州习酒，那是他最喜欢的酒。 舅舅说，习酒不辣喉，醇香回甜，喝了不上头。 表弟在的时候，总是为他们斟酒，我们则一边享受美食，一边听他们闲话家常。 当时只道是寻常。 如今想来，那是怎样一种幸福。 这个中秋节，我照旧买了习酒，即便他们都不在了，也照样为他们斟上一杯。 失去父辈的中秋节，月依旧人不全，惟有酒香如故。 酒杯斟满，举杯对月，相信他们照旧能品到美酒的香甜，感受到温暖的亲情。 在那个世界团聚的他们，也在把酒言欢吧？ 中秋年年有，人无永团圆，珍惜眼前人吧。 再斟一杯习酒，举杯对明月，惟愿天上人间，人月两团圆。 #以一杯美酒，祝万家团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