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他让我们变得不幸,你怎么这么爱他?

时间:2024-04-29 22:44:10来源:天理良心网 作者:时尚

明明是他让我们变得不幸,你怎么这么爱他?

神创造的明明绝望

我在这天上已经呆了五百年了。

世人称我祸神,让们但这不过是变得不幸我的称谓,我有名字,明明这名字即便五百年也不曾忘却。让们

我叫天花,变得不幸在凡间时是明明个女娃,这是让们母亲为我取的。

我也曾于人间生活,变得不幸体会过人间疾苦和种种绝望。明明我记得我们家很富有,让们但这样的变得不幸富有让父亲因触犯刑法被五马分尸,受人千古唾骂。明明仇人寻仇,让们母亲将我和弟弟藏在米桶里,变得不幸我们从缝隙中看着她受人欺辱至死,她死前最后的眼神还含着泪,泪中是米桶的影子。


我想这大概就是绝望了,可我不知道在绝望后还有深渊。

我和弟弟逃跑时被发现了。

那些人拿着刀枪追赶着我们,他们在我面前将弟弟的头砍下,他甚至连眼睛都没闭上,那血染红了半山花草。最终,我悲痛地哭得死绝,抱着弟弟的头颅,跳下了万尺之高的悬崖。


是的,我对人间最后的记忆,是绝望。

人死后,会到另一个世界,那是神明的世界。而我也是死后才知道,原来我们在人间所经历的种种绝望或希望,不过是神明笔下的几个故事。

那至高无上的位置,端坐着两位神明,福神和祸神。常人的祸福都由两位神明底下的小仙撰写,而这两位偶尔会降临人间,挑几个幸运儿或是倒霉蛋,亲笔写下他们的故事。

没错,我曾经就是那个倒霉蛋。

可倒霉蛋和幸运儿,都是神明选中的接班候选人。

那时的祸神叫霍乱,听闻他生在战乱时代,所以父亲给他取了这个名字。

可他从未说过在人间时的种种,想必也是万分绝望的。

我还有个对手,他叫戡栏,现在是我底下的一个小仙。不用说也知道,他的一生必定十分惨痛。


我问他:“你是怎么死的?”

他说:“我是饿死的。”又反问我是怎么死的。

我想了想:“我是摔死的。”


虽然我们现在都是灵魂,但是还保留着人间的形态。他夸我漂亮,我夸他瘦,因为他说话时脸颊处的凹陷更加明显,一看就饿了很久。


可即便是好友,也终归是对手,我们迎来了最终的审判。但我后来才觉得,虽说是我们的比赛,却是对霍乱的审判,他消失的那天,我哭了好久。


回归正题,我们的比赛内容,无疑是编写绝望。


2

我是一定要胜的。


当我拿起笔时,内心只有这一个想法。我要报仇,我要抒写这世间最恐怖的故事,让所有的伤害我的仇人万劫不复。


于是,我写了一个人,他是个皇帝,被太监抢去了政权,所有的妃嫔要臣都去向那太监谄媚。太皇太后,他的母亲,被太监命人做成了人彘,下嫁给了快死了的老头。皇上无法置信,疯了,手无寸铁地要去杀了那个坐在他皇位上的太监。太监微微一笑,挥了挥手,禁卫军瞬时包围了皇上,齐齐向皇上拉起了弓箭。


还有一个人,也缓缓走来,是他的皇后,即便他沦落至此,也不曾抛弃他的人。


“皇后!皇后!快救救朕!你求求太监,让他放了朕!”皇上趴在地上,拽着他曾经赐给皇后的绸衣,乱糟糟的头发上满是污浊,“你求求他,你求求他!”


我在这里停了会笔,想着怎么才能写得更绝望。可看着旁边的戡栏,他似乎早就写完了,笔放在一旁,悠哉悠哉地看着神界奇异的紫色天空。


我有点着急了,但也一下来了灵感。

皇后拔出了簪子,在疯皇帝的脸上刻了“鬼”字。


“皇上,臣妾愿你死后下地狱,下辈子做我脚下的奴仆。”

皇后鬼魅般地笑着,在皇上通红的眼中,慢慢退去身影,坐在那太监的身旁,轻轻挥动了纤纤玉手。


至此,皇上中十五箭而亡,史官如是写:“庸君无能,终被铲除。”

皇上到死都不知道,皇后自从一进宫就是来杀他的,他杀了皇后的情郎,皇后便杀了他。而在这世上,曾有那么多对他好的人,可在最后,只有那瓦罐里无声哭泣的老太太还爱着他。


我放下笔,很满意。

五日之后,霍乱当着众仙宣布,我成为了新的祸神。

他亲手将抒写绝望的笔交给我,这笔代代相传,已承载了太多黑暗。


“如果我成为了祸神,你要去哪?”我跪在地上,接过笔,觉得他的身体有些异常地透明。


霍乱却微笑着摸了摸我的头,灵魂和灵魂之间是可以接触的。


“我会化为人间的一种疾病,生生世世祸害人间,被摒弃,被嫌恶,不得超生,也不会死去。”他生时白皙,冷冽的面容十分好看,可此时他嘴角的浅笑让温暖得让人发寒。


他将我扶起,抱在怀里,轻轻对我说,不要为他难过,因为这也是我的宿命。

他的灵魂体愈发透明,我已经看不清他的容颜,只是疯狂地在记忆里搜寻他的样子,我不能忘记他,他是霍乱,他不是疾病。


那天众仙朝拜,我站在神台上,拿着笔,满面泪水,呆呆地张着嘴,保持着霍乱抱我的姿势,生怕动一下他就会烟消云散。


直到戡栏过来,跟我说,他已经走了。

“明明是他让我们变得不幸,你怎么这么爱他?”戡栏问我。


可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哭了好几天,最终决定去人间找一找霍乱,一般的小仙都会轮回的,说不定能找到他。


可是戡栏的一句话止住了我迈向人间的步伐。

“最近人间有了新的疾病,患病者腹泻,呕吐,血压突降,直至脉搏微弱,无息而终。”


“它叫什么名字?”我的声音有些颤抖,缓缓收回了那只已经踏向人间的脚。


戡栏没有说话。


可沉默也许才是这世间最不忍听到的回答。

我们在台阶上坐了三天三夜,聊着自己知道的故事。


“你写了什么故事?”我突然想到了比赛那天他悠然自得的样子。

“你是指比赛那天?”他挠了挠头。

我点头,很想知道。


“我写的是,希望世间所有人幸福。”

我不解:“为什么这么写?”


“因为我觉得这就是世间最绝望的事情。”他说,看着天空,那里没有一丝光亮,“一个想要抒写幸福的人,却只能抒写惨痛。”


他的声音回荡了好久,我突然又有点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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