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下午，总是下午听到吵嚷，无休止的下午吵嚷。

总是下午，总是下午听到铃声，刺耳的下午铃声。

然后是下午检查，交材料，下午然后是下午监视学生用餐，看管自习。下午

然后把每一张脸打量一遍，下午学生的下午，———充满疲惫的下午，深藏诡秘的下午，麻木无神的下午；教员的———抱怨的，赌气的，枯燥的，沉闷的，无所谓的。

一摞摞的学案习题从印刷室抱出来，分发给学生，有的在做，有的在抄，有的叠了纸飞机，有的丢，有的忘。

要考试了，市统考，县统考，考教师，考学生，拔尖培优。不是工程，是战争，是在创造品牌。

红色的标语，气势如虹，震山动海。拼搏，竞争，永远是主旋律。

累，夜十点，回到家，一句话都懒得说。临窗而望，弯月如钩。

无语对月，生活如斯。